尤妮丝的名字总让人联想到薄暮时分的微光——一种介于明暗之间的暧昧,既温柔又疏离。她习惯用铅笔在泛黄的纸页上写诗,字迹轻得像是怕惊动空气里的尘埃。那些诗句里藏着太多未完成的叹息:关于废弃教堂的彩窗玻璃、雨季里腐烂的玫瑰,以及永远差三分钟就能相遇的时针与分针。 有人说她的孤独是表演,但更多人相信那是她与生俱来的胎记。尤妮丝会在深夜的咖啡馆角落撕掉自己写的诗,把纸屑折成小小的帆船,任它们在黑咖啡的漩涡里沉没。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首缺了最后一行诗——你知道它必然走向某种陨落,却仍忍不住为那些零散的美丽驻足。 当某个秋日她突然消失时,人们在她抽屉里发现一盒未拆封的彩色粉笔。或许她终于决定,该用更鲜艳的方式,在世界上留下划痕。